“嗯，我知道了，谢谢医生。”东方云明应道。医生和护士出去之后，病房里的几个人都默不作声。
半晌，伍豪才打破沉寂：“没事，大家都振作一点。抗日报国的机会多的是，就算不能搏击长空，你们也可以在地面指挥嘛。比如说东方将军，他这几年都不亲自驾机了，但是他的位置却至关重要。”
东方云明思考了好一会儿，说：“或许是天意吧，你们……愿意去海军吗？”
“海军？！”所有人惊讶地问。
“对，实话告诉你们吧，早在两年前，你们这些航空师师长去国防大学学习舰载机调度运作的时候，陈绍宽就盯上你们了，两年多了，他是想尽办法地要从我这儿挖几个舰长过去。这回他总算如愿了……”
刘粹刚想了一会儿，说：“放心吧，长官，被我击落的鬼子飞机已经有20多了，说句不谦虚的话，整个中国空军目前还没有比我战绩更辉煌的人了，东方长官你恐怕也在我之下，能成为中国空军的超级王牌，我刘粹刚这辈子值了，不管去哪儿，我坚决服从命令。”
“师长去海军，我乐以琴也服从命令！”
回到战区司令部之后，东方云明拿起谭晓琳办公室的电话：“我是东方云明，给我接香港驻军总指挥部，帮我呼叫一下海军司令陈绍宽。”
陈绍宽和海军唯一的航母战斗群正在香港休整。半个月前，镇远舰停进了一座深水码头，舰长郑远海下令打开舰底的注水阀门，上万吨海水涌入船舱，镇远舰坐沉于码头上。面对缓缓下沉的舰体和降下的军旗，镇远舰近2000名官兵沉重地敬礼，随后在这片码头周围布置了防雷网。
陈绍宽在国军驻香港部队的总指挥部接到东方云明的电话：“副委员长有什么新的任务？”
“哪有什么任务。”东方云明说，“问你个事，刘粹刚和乐以琴，空31师师长和104团团长，你要不要？”
电话那头的陈绍宽明显地楞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嚯，你东方云明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哎哟，你终于肯放人了？”
“少废话，你要不要？”
“要，当然要，你们空军航空师的师团长我可是盯了好久了。”
“要的话立刻飞南京，我告诉你，他们俩可是空军的超级王牌，只不过他们受伤了，停飞了……”越说到后面，东方云明的声音越低沉。
“行，我马上飞过来，你协调一下南京的机场方面，我坐青龙-4舰载轰炸机过来，别到时候把我当小鬼子打下来啊！”
“还真有这个可能！”东方云明咬着牙说。
“哈哈哈……”放下电话的陈绍宽喜不自胜，“通讯兵！”
“到！”
“通知阎海文，赶紧准备一架青龙4，不带弹，加挂两个副油箱，把副驾驶座给我空出来。”
“是！”
舰队参谋长萨师俊走进来：“哟，司令，什么事这么高兴？”
“航母的舰长有了，而且一来就是俩。”
“是吗？诶，你现在干嘛去？”
“飞南京办理人事调动手续啊！”陈绍宽说。
“这么急啊？”萨师俊惊讶地问。
“哼哼，东方云明那小子，现在恨不得亲自开着战斗机半空中把我打下来，我得趁他反悔之前，赶紧把人事关系弄过来，嘿嘿。这几天舰队的事你暂时负责，走了！”
陈绍宽在航母地勤惊讶的目光中坐进了一架QL-4轰炸机的副驾驶座位。由于航母停靠在码头上，没有甲板风，加上飞机上坐的是海军司令，不敢有半点闪失，所以飞行员驾驶着飞机滑跑了几乎整个飞行甲板的长度才稳稳当当地起飞。
QL-4轰炸机是空客集团专门为海军航空兵设计的舰载轰炸机，采用大型三角翼布局（外形布局大致参考德国Me265），兼顾起降性能的同时飞行速度可以达到650公里每小时，几乎可以无视日军舰载战斗机的拦截，向日军的主力军舰投下重型航弹或鱼雷。陈绍宽选择乘坐这种飞机去南京，一方面因为这是他手里唯一的双座飞机，另一方面即使中途遭遇日军拦截，QL-4也可以将它们轻松甩掉。
当晚，陈绍宽赶到南京，第一时间就找到东方云明，让他赶紧在人事调动命令上签字确认，尽管十分不情愿，东方云明和高志航还是各自签了字。
陈绍宽松了一口气说：“哎呀，这下我就放心了，我说，东方司令，刘粹刚和乐以琴是继续在华东战区总医院治疗呢还是让我带走，去仰光的海军总医院完成后续治疗？你放心，他们的转院手续我也可以一并给办了，我现在就给你丈母娘打电话，包一架大型客机，我知道这两人现在不能太颠簸。”说着，陈绍宽的手就伸向东方云明面前的电话。
东方云明将陈绍宽的手打了回去：“老陈，别得寸进尺啊，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就不能让人好好休息几个月？地主使唤长工也没你这么使唤的吧？赶紧从我眼前消失，要不然我撕了你手里的人事令信不信？”
“冷静、冷静……”陈绍宽特意亮出手里的人事令说，“我来的路上你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可以反悔甚至把我击落，但是你错过了，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稀饭了，反悔没用了。”
“谁后悔谁孙子。”东方云明说，“现在乐以琴是你们海军的人了，吶，这个，该你签个字。谭晓琳已经签了一半了，剩下那一半该你签字确认。”说着，东方云明将一份报告递过去。
“什么东西？”陈绍宽拿过来一看，“结婚报告？乐以琴，曲比阿卓……哎呀，你看看，这多不好意思，两个舰长就够了嘛，这还多送我一个懂直升机的指挥官……”
“想什么呢？！”东方云明瞪了他一眼，“老陈，我就没见过像你脸皮这么厚的，曲比阿卓是陆军唯一的陆航旅旅长，陆航旅是西南区后勤部直属部队，暂时由华东战区指挥，你想要，呵呵，问问华东战区的谭晓琳司令和后勤部的张学良部长，他们放不放人吧。别以为阿卓嫁给了乐以琴就是你海军的人了，吃着碗里的嫌不够，你还看着锅里的。什么都往你自己碗里划拉，小心撑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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